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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的道路走到最后依旧是一个人

元宵



烟火气息尚未完,元宵将至,以为街上仍是日中,却是十里花灯。




妇幼皆是欢喜,赏花灯,猜灯谜,熙熙攘攘,弗若热闹乎?曰:非然也。




灯火璀璨至山腰,瞧见一公子依靠在书上,那公子:两弯清秀柳叶眉,眉目含情,一身红衣风流倜傥,抹额镶明珠,朱唇皓齿,乃人中独秀也。




后有一黑衣男子抱臂站于公子身后,面色凝重。片刻,曰:王公子,大夫人说,今夜若是不能给她带回个如意的,就叫我们莫再回王府。




那公子拔剑出鞘,自顾起舞,撩落树上桃花无数,使人以为是天公降雨。




“那就请刘先生和我走一趟了。”














其一人道是物色娘子,实则却是玩的好不乐乎,另一人甚是不悦。




公子手提一灯笼,兔形,孩童玩意,撞上了一蓝衣少年,只见那少年:玉簪束发,玉笛傍身。一双桃花眼,以情迷最。




蓝衣公子欠身,抬牟见其者,顿后而曰:实在是抱歉。




“人如此多,想来哥哥也不是故意的,只是我这灯,骨架易散,如今已不成形状,此是这次灯会的最后一盏,想来十分可惜。”




“这是公子心头喜好,我难以偿恕。不如我折银赔公子,如何?”




“金银乃俗物,我是不缺的,只是今夜我缺少个游伴,无趣也。哥哥借我一夜乎?”




熙攘街头,人来人往,蓝衣公子面上红晕,点头答允。












两人漫步街头,手上提了许多吃食和别致的小玩意,一路交换了姓名年龄,年龄喜好都像仿,一时间相见恨晚,甚是投机。




走至街中心,一小童走近,衣衫褴褛,赤脚,手里提了一竹篮的米酒。




“二位公子,用新竹刚酿的糯米酒。”小童走近,怯生生言道。




却是刚开春,汴京城里寒意未消,有些夫人老爷还身着着皮袄,小童却赤着脚,身着春衣却有如夏衣,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布着些尘土,瞧着邋遢。其中一位公子不自觉皱眉,将另一者护在身后。




“小孩,你那还有几坛酒?”




源公子蹲下,笑盈盈问小童。




“回公子的话,有五坛酒。”




“那我便买下,银子收好,这些吃食你也收着,回去和母亲弟妹分了后欢喜过节吧。哥哥,你说可好?”




一时语塞。




“哥哥喝得酒也?”




“自然是喝得。”




“不知哥哥可愿助我酒量,对饮乎?”




“可。”




哪里有什么新竹叶,只罢是农家自酿的,糯米味倒是浓厚,入口刚烈。一坛落肚便如探汤。二者饮之后而道,“再来!”想是各怀心事也。
















“我以这簪子与源公子甚是相称也。”




公子咬着个糖葫芦,怒瞪其,七分情三分怨,抬手将簪子取下放回其原处,扯出几缕散发。




“哥哥莫要调笑我了,这是女娃娃才喜欢的玩意。”




“哪里,我只是瞧着这簪子与公子有缘,不如我买下赠与公子罢。”




说着便掏出荷包,老板想来平日只是做些小生意,不曾想这般金贵的人也要来这种小摊择物,甚是欢喜,连忙接过银子递上包裹,再阿谀下二者,又讨得些碎银。




源公子搂着包裹眼含喜色,却还要拉着脸,曰:我瞧哥哥这样花钱,以后娶了娘子,是要被嫂嫂管教的。




其者夺过包裹,拆开发簪,拿在手里把玩,心不在焉乎。




“我还未曾婚娶。今日瞧见汝,想着今后孰为汝多使人心动乎?不知公子可愿嫁与我,今后共度风雨也?”斜头,拢起目中倒影之人的碎发,将簪子簪好。“想来是我言多了,源公子如此貌美风趣,想是婚约傍身?公子当我今夜与汝对饮糯米酒饮醉了,可好?”




公子这次没有忙于取下发簪,微微叹气,解下抹额,束于其腕上,曰:公子想来是醉了,猜都猜不准了,我还小哥哥一年,怎会有婚约?






语罢,毅然吻上其唇:两者拥着彼此,其一人还要卷着另一者的发尾,难舍难分,两者宛如盘根错节的树,似若天生一体。




“哥哥若是真的醉了,变当我占了哥哥的便宜罢辽,莫要追究。”




“我也甚是欢喜哥哥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王大娘子宣儿,道在正堂备了些果子糕点侯着,侍女却道公子魂不守舍,回了句累了就歇下了。大娘子想来是寻偶不顺,嘴上是毒辣了些,到底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,放了回去。
















次日。




王府敲锣打鼓,如昨夜花灯十里,到回府时酒的后劲似真的上来,源公子至今仍是晕晕也。




才想叫人备些清淡爽口的吃食,母亲身边的做事的领头便来了。




这是王大娘子陪嫁丫鬟,也是从小伺候大的乳母,王府的祖母去世已久,大娘子是当家作主的,领头的丫鬟地位也是高的,如今亲自来了,想必是大事。




“哥儿起了没?”




“起了,娘子,起了。”小婢女慌张着回答,只瞧源公子撩开门帘,笑道:大清早便造访,是何喜事?




“哟,还是大清早呢,哥儿快去吃喜酒罢,晚了可就没有了。”




思,喜酒,六妹妹罢。又思,王公子,心如莽石镇压。








“母亲,母亲!”




“瞧,都是要成亲的人了,如此咋呼恬躁。”




“母亲说的,成亲?”




“快,快来大娘子喝茶罢,你家源儿瞧着就是心疼,以后都是一家人了,无需在意这些琐碎。”




“快莫说了,我都不好意思了,主角都到场了,入席乎?”




“好,好,亲家,想是小辈都不耐烦了。”




“汴京城丞相府,携地契百亩,金银无数,布匹无数,盘盂无数,特来求娶贵家嫡次子王源。”




公子知是丞相家有三男一女,千金早早便嫁了公爵家,大哥常驻边疆,剩余二子皆庶出,出身不好,秉性不良,无论是哪一个,在府中都是没有地位的。


无论哪个,弗若昨夜思人乎?此事万万非也。


丞相府还在誉着自家哥儿,心生鄙夷。


“不允。”




“源儿!”




“我言,不允。”




公子言之起身,鞠躬致歉。“多有得罪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
整个汴京城见丞相家受了这么大的侮辱,全以为要出事,没想到丞相家再次择日上门求亲,当家的宰相和祖母都来了,整个宰相王府基本能来都来,光光是人就排满了一条街,再不算聘礼,王府也不能再不给面子。




想是普通人家,提亲一次不成便不会来第二次,何况两家权贵?




王府嫡长子王佩和其弟亲自开门,也算是给足了面子。




“王俊凯?”




骑着马的公子翻身下马,一旁的人又开始宣读上次的话。


大哥冲之使眼色,瞧其面色绯红想来变答了允。







两家公子摆过仪式,本时女方应是回闺房,之同是男儿身也,罢。


吃过酒,小王家公子便急不可耐的扯了丞相府家的,到了后门处,哪儿瞧着美而之是隐蔽。


“哥哥未曾告诉我你是贵府的哥儿,如若我知道,那日便也不会让大娘子难堪。”

“吾也是被逼回来,听到你答应我我也是欢喜的紧。那日母亲发了好大的脾气,是我百般磨他,他才肯再来一次。”

源公子翻身上树,撒娇着对之说。

“哥哥莫要怪我,我那日见过你,一心就扑在你身上了,总听长辈传你是驻在沙场的,我是万万不愿意与令弟扯关系的。”


“也不可怪你。”王大公子扯过其袖,将人儿拉入怀中。“瞧我这便自己来了。


“这是要我感激哥哥?还未成亲便落了个张扬的名声,以后你在府中可要护着我。”

此为:飘然轻吻落眉心,一如花瓣轻如羽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“那然后呢?先生,然后呢?”




被唤作先生的人用笔敲了两人的额头,不悦。




“然后就是如果你们二人再不读书,你们父皇抽问起功课,你们就没元宵吃了。”




“王先生最喜欢吃了。”




“三皇子是想要多些功课?”




“先生如此着急,可是急着和王大人约会也?”




“小孩家家的,瞎说。莫要难为吾了!”


或曰:王先生是面子薄,皇子莫要把先生吓跑了才是。




















元宵节快乐哇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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